当年第一次读《出埃及记》,印象最深的就是12章“羊血涂门”的情节:
摩西召了以色列的众长老来,对他们说:“你们要按着家口取出羊羔,把这逾越节的羊羔宰了。拿一把牛膝草,蘸盆里的血,打在门楣上和左右的门框上。你们谁也不可出自己的房门,直到早晨。因为耶和华要巡行击杀埃及人,他看见血在门楣上和左右的门框上,就必越过那门,不容灭命的进你们的房屋,击杀你们。这例你们要守着,作为你们和你们子孙永远的定例。”
咱们中国人过年贴春联的习俗,跟这的确很像啊:
从小就听老人说,“年”是个怪兽,每到除夕夜便下凡吃人,为了防止它进门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鞭炮,又把红纸贴在大门上,如此这般才能让“年”从自家门前逾越过去,所以叫“过年”。
那时我对古文明交流史很感兴趣,所以顿时想起了明时的耶稣会士、元时的也里可温、宋时的一赐乐业、唐时的胡僧番商……觉得古时诸文明板块间的互动深度恐怕是被今人低估了的。由此想开去,唐僧幼时漂水、新嫁娘蒙盖头、尧时水患、女娲抟土……似乎都可以找到源文件了。很兴奋。
但兴奋终究会过去,然后就觉得很没劲:就算明白了贴春联的来历,那又怎么样呢?那些故事无论真假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
直到听人讲《约翰福音》,听到施洗约翰指着耶稣说:“看哪,神的羔羊,除去世人罪孽的。”我才明白,春联跟羊血到底啥关系不重要,但羊血跟我到底啥关系很重要。
因为那门楣和门框上的羊血是一个记号,表示门内的这家,已经有一只羊替他们死过了,所以他们不必再死,那执行审判的天使可以逾越过去了。照样,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流的宝血,也将所有信祂的人涂抹遮盖,到世界的末了,当耶和华审判之时,便把同为罪人的他们逾越过去了。
这么大的救恩,我怎能忽略呢,于是向神悔改,信靠我主耶稣基督。于今十四年矣。
尉陈